[书生行程】你曾经送给我一只河马

盛世通-闵

你曾经送给我一只河马

曾几何时，总喜欢把对一个女生的所有喜欢强加在自己的身上，说这是爱情，如今慢慢长大，长成足以承受各种虐心故事的大男孩，才恍然间明白，这不是我想要的爱情。


心中的爱情，早些时候是有一个人就行了，那样就是最幸福的。不管怎么样，一个人能承担全部的苦难，让那个她好，未尝不是一种幸运，把你捧在手心，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样，供养成佛成圣，牺牲自己一个人就好了。呼呼，如今也是这个理念，却再也不会那样了吧，最起码夜半扪心自问，这样对自己确实有点不好。


姐姐今年总算也步上十八岁成年了，只是成年礼作为弟弟怕是送不到了，只好发些文字来感慨，解除一个人的枷锁，算是给那个冥冥中的人啊，最好的回答。


记得看过的故事中，觉得最让人感动的就是一个叫做《那不勒斯的九月》的故事，讲诉的是一个男生在失去他的女朋友九月之后，放弃一切去寻找她，到最后虽然结局不是很美，但还是喜欢，虽然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也不是期待着快点脱离单身，但还是想着，有天我也能理直气壮的一个人，背着现在当做枕头的帐篷，带着望远镜照相机去寻找那些能带给我感动的足迹，以及少年时候就丢失的熟悉少女。不管是不是仍旧有好感，但毕竟有一阵子，她是我的精神支柱，就像当年她送给的那匹河马一样，陪着我走过那些光怪陆离的岁月。


很多次在梦中，梦见牵着一个容貌模糊却足以知道是谁的女生走在一条大马路上，我还是穿着那件曾经让一个学校疯狂点评的长衣，那个女生还是那件虽然旧却依旧好看美丽的裙子，我的世界里，臆想中钟情的女生虽然不是那种倾城倾国的美，但也足够笑的温婉，虽然不淑女，但也足够静气，这样我才能配得上她，做个茫茫人世中的，神仙眷侣，让认识的人都认同，即使不认同也好。从小在外边跑，大不过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结婚生子，赋闲养老，老早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姐姐你杨天玉，不像现在任何一个联系的女生，虽然有一个很像，却终究止步于朋友了吧。她姓莫。


很少打架不代表小时候就听话，为了那个今天过生日的女生也算是幸苦了一把，年少气盛看什么也不顺眼，也没少被人嘲笑，被人看不明白，被人说不值，但还是坚持了下来，一直走到今天，看着她走上成年，拜了成人礼，长成长发及腰的女子，却终究不是梦想中的人了，却依旧期望着她好。虽然有时候感觉受了冷落，负气从大同而走，但还不怪她，期望着那个女生啊，可以堕落，却不要太低，可以有些自卑，但不要太深。因为总有人啊，会真正的走入那个人的心房，采走心头上的蜜，期待着他对她好，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这样就最好不过。


今生今世，我们既然错过，既然回不来，也就算了，彼岸天蓝也是好事。


“天使们有翅膀，会飞，我们初来时也有翅膀，会飞。但大多数人是忘了飞的，有的翅膀掉了毛再也飞不起来，有的翅膀叫胶水给胶住了再也拉不开，有的羽毛叫人给修短了像鸽子似的只会在原地跳，有的拿背上一对翅膀上当铺去典钱使过了期再也赎不回……”　　“不是那种在树枝上矮矮地跳着的麻雀儿的飞；不是那凑天黑从堂匾后背冲出来赶蚊子吃的蝙蝠的飞；也不是那软尾巴软嗓子做窠在堂檐上的燕子的飞。”


“要飞就要满天飞，风挡不住云挡不住的飞，一翅膀就跳过一座山头，影子下来遮得阴二十亩稻田的飞，到天晚上倦了就来绕着那塔顶顺着风向打圆圈做梦……”


这是徐志摩先生的《想飞》，也是从书上看来的，期望你也可以像后边那句话那样，满天飞，一翅膀就跳过一山头，做个自己生命里，真正的自己，就像儿时树立的梦想一样。我大抵还是长得比你高的，所以送你的那套运动服和我的身高一样。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管它究竟能不能物尽其用，但还是不怪你，因为就凭着我唤你一声姐，那就值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也许你看见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已经置顶了好多天，或许也是王丫头说给你的，那也不要紧，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看见的，那个晨光兮兮中，那个少年的全部好意。


上边那个短语也是盗版别人的，兄弟们吃饭总也不忘叫上她，就因为这个兮兮然，我也会感激她了，有些词记得是多么的不容易，你当然也知道。我如果足够幸运，能够活到60岁，将近四分之一的时光长河里，有你点缀也算不枉此生了。


你知道吗？小时候特别佩服你，每天受那么多可恶的男生打扰，学习仍旧比每天看书的我还好，还有每次谈起你的时候，寝室一帮小同学也是一脸憧憬的样子，那时候喜欢也不叫爱情，你却点缀了半个305宿舍的男生。


还记得我的笔迹写的情书么？虽然署名不是我，却也不是违心的赞美，是真事，当时做同桌那么长时间，没送过你什么，看书到心动处还隔三差五的弹你书包上的拉链，你脸红我记着，你扎起辫子我也记着，你静静的站在四楼我也记着，所以我总会出其不意的见到你，这也算是那个男生唯一还能说的出口还引以为傲的事情了吧。


我见过你哭的样子，见过你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娇羞脑袋，还有刚扎起辫子可笑的样子，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你见过我被老师打手心，翻窗户被抓，身上带匕首被罚，偷偷窜进女生宿舍找你当然不用说，我是不是很傻？什么事情也办不好，总是出岔子，还有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做的认真的课间操，每天不误的早操。


直到今天，我大概也是喜欢着你的，只是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我不敢给你打电话，不敢给你写信，甚至不敢联系你，感觉你已经对我无关紧要了，却终究是骗人的，不然也不会你今年第一次给我发消息我就四处给人说那么激动，却终究是不淡定了。我知道这不是爱情，却再也不会回到友情了，从我叫你姐的那天起。


我给你折的马的样子还记得吗？还有那些会蹦着走的青蛙，以及各种用纸才能折出来的东西，你知道吗，如今大抵都忘了吧，装饰书架也想不起来了，大概是没相送的人慢慢就忘了吧。你走后，我笛子也不会吹了，拿着笛子手总是颤抖，也总是发音不准，剑也不会舞了，虽然还是穿着运动服，唯一延续着的，就剩文字了。除了喜欢，是不是冥冥中也有这么一层意思，怕把你存在过的影子也忘了？


你买电脑的时候想起我，很高兴，虽然我知道你只不过是问问，但还是高兴。我进你空间临走的时候也要清理一下访客记录，做个真正的透明人，生存在你的世界之外，静静看着你的哭和笑，你的舒畅与烦闷，姐，哦，那个木易杨唤作天玉的女子，十八岁快乐。今年却总也忘不了了罢。

如果你有天受伤了，或者不管怎么样，无论我身在何处，只要你需要，我回来。


今生今世，不管缘分尽没尽，不管错过了多少，你还是老样子，假小子发饰，背着一个浅绿色挎包，上面有个大大的拉链，常常穿一件粉色的衣服，静静的走过停车的凭栏处，向着我眼眸中的那条康庄大道，走着。


我不再叫天俊那个名字，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却还是你弟弟。姐，十八岁快乐。

中原从来不下雨，就像朔方从来不悲伤一样。

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