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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30 00:26:04 | 查看: 478| 回复: 0
煲鸡汤  女儿高烧了三天,脸色愈加的苍白,我绞尽脑汁想做点什么营养餐来给她调理,女儿突然说想吃鸡,鸡汤对感冒初愈的人来说是最好的补品,何不煲鸡汤?我来了精神,可又一想我从来没有煲过,据我所知煲鸡汤用家养的老母鸡最好。我打开电脑查询煲鸡汤的方法,感觉步骤倒很是简便,只是不知道煲出的汤味道如何,女儿可否愿意喝。不想这么多了,凡事都要行动后才知道行得通行不通,去买鸡。楼下附近就有卖白条鸡的商铺,可是不卖老母鸡,老母鸡要到菜市场去。平日里不喜欢去菜市,一提菜市就想到脏乱,想到污秽遍地,想到处处弥漫着的鱼腥味、鸡粪味、羊膻味、烂菜叶的味道。我不会讨价还价担心被菜贩骗,去超市买东西省事省心。菜市很大,一眼望不到边,没有买过活鸡,不知道向哪里去找,转了半个菜市还没找到哪里有鸡。发愣的工夫忽然听到一声鸡叫,闻声而去,终于看到了高高摞放的鸡笼,鸡笼下摆放了一盆光屁股的白条鸡。鸡笼里的鸡呆滞地盯看着这一盆同伴们的尸体。卖鸡的是一个满脸横肉四十开外的人,他正忙着杀鸡,他很迅速地弯腰,在地上瘫卧着的鸡堆里抓起一只鸡,将其翅膀反转到鸡后背用左手抓着,那鸡便如反绑的人只有两只脚蹬踹反抗的能力了。见那呆鸡也不怎么蹬踹,那人将鸡头扭转向鸡背捏住时,才听到那呆鸡从喉咙里发出赢弱的嘶叫,鸡的长脖如弯弓拱着,那人便拿刀在那拱处一抹,滴滴的血便滴答答地渐成流滴落下来。那鸡的尖嘴大大地张着,可见红舌伸着,只是再也发不出声来。那人将鸡随手甩进了身旁的桶里,那鸡在桶里无声地蹦窜了两下便没了声响。那人娴熟地又把手伸去鸡堆里。鸡笼里的鸡呆滞着,好像它们生来就不是活泼好动的牲畜,生来就失了反抗和挣扎,生来就呆滞,眼睁睁看着同伴依次被杀静等着自己殒命的那一刻。那杀鸡人娴熟地像一部机器完成一道简单的工序继续着他的工作,抓鸡,一抹,甩掉。在那人眼里鸡早已不是什么活物,变成了没有生命的物件,在手里轮换着,鸡的那两声嘶叫定是听不到的。我看呆了,那人指给我说“这只,老母鸡,煲汤好”。看到他手里的鸡,我没有心思挑选,默认他指的那只。随后,那只鸡随着道道程序一会儿的工夫再拎到面前时已是热气腾腾光光的白条鸡了。那人把鸡摔在案上当当两下剁碎了装进袋子里递给我,我拎着还有些许余温的鸡失了魂似地回家了。回到家一点也没了煲鸡汤的热情,再不想动那一袋子鸡。抓鸡,一抹,甩掉,还有那一笼呆滞无助的鸡历历在目。再低微的生命也是生命,我珍重每个鲜活的生命,我做不到无视。最难过的是我时常把不幸的命运安在自己身上感同身受地去体验去想象。
    鸡汤做好了,女儿说很好喝,我没有喝,连品尝都喝不下。也许我不该知道鸡是怎样被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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