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枫长篇小说《谁的青春不虚度》 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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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清风温婉遇良辰夜，来的悄然无声。只是还没等人来得及意识那时间的流逝就匆匆跑远了。夜半，星空璀璨，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仰视也显得亮闪闪的。只是，那街道上的人究竟为何还不归家呢？因为少年和常乐自馄饨铺出来后就一直呆在A市大学的门口，当时二人的脑袋瓜子里想的事是一样的，就是都不肯花钱住旅店，而且常乐身无分文。于是此二人只能露宿街头一宿了。那时才阳历九月中旬，天气依旧有着夏天的味道，只是夜半时分会起带秋味的风。清凉之余，便是一丝寒冷，让人煎熬。少年和常乐畅谈人生畅谈理想，如若有酒，对清风明月，赏霓虹星辰，必然是一番极佳的意境。只是常乐的眼中那春光灿烂，不食人间烟火的脾性中居然还能有着这番倾慕之情。而少年，谈吐间透着一股书生气，温婉朴实，略显青涩，对眼前这所即将要生活四年的学校憧憬之余多了一丝茫然，他抬头看月，不禁对月思人，想念起了家中的祖父和父母。月光之下，不时传来不羁的笑，常乐的；而那少年，是定格住的青涩的笑脸。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现出了半弯月，月光如水如纱，和亮闪闪的星辰映衬着。少年想着还有些日子就是中秋了，这个中秋注定是一个人过的，虽然他想着有那些素未谋面的大学室友做伴，可终究他知道他自己脾性，内敛含蓄，与和他人生观相悖的一切格格不入。朦胧的街道远处，走来一个挎着行李的人影，脚步沉重，磕磕绊绊。人影离这二人越走越近，距离少年十多丈的地方，那个人影停了下来，稍息片刻，又磕磕绊绊的走起来。走到距少年五丈开外的地方，那人影突地摔倒在地。于是少年和常乐急匆匆的赶到人影身旁，常乐扶起摔倒的那人，少年则捡来四散的行李。少年拾起行李，递到那人面前，清凌凌的微笑，乌溜溜的眼中散发出温和的光来。那人拍拍身上的尘土，抬首且看，清秀朴实的面容收入眼中，可人的笑容散发出乡土的自然。不经浮想那江南烟雨，溪柳画桥，舫间明月，牧歌悠扬。而少年第一次看那人时心中就涌上一种欣喜之意。那人和他年纪相仿，是个女孩，身着碎花洋裙，蝴蝶绳锁着一缕修长的马尾，明眸善睐，唇齿皓洁，五官端正，身材姣好。最让他欣喜的其实不是长相，而是和他都有的书生气质，他觉得或许从未涉足过的情愫，或许此刻已经有了涉足。两人对视了片刻，面上的微笑不减。常乐在一旁有些失落，在长相方面自己确实不如眼前这位女孩，而且一看便知道，这个女孩必定比自己温柔百倍，体贴百倍。只是羡慕之余，自己却有些恨意，恨眼前的少年“以貌取人”。“咳咳……”常乐一阵洋咳，打破了二人眼神上的交互。常乐嘟囔着嘴巴，生着闷气，好不欢喜，无奈的走开。女孩彬彬有礼，看了少年道了声谢，也和常乐道了声谢。只是常乐不领情，弄得女孩有些尴尬。之后便是少年和女孩的一段沉寂，而常乐一直叽里呱啦的谈天说地，喋喋不休的像一只立在枝头的乌鸦。那二人则默契的赔上甜甜的笑容，欣赏着常乐唱的独角戏。风，或许带着少年的忧愁，带着常乐的言语，带着女孩清凌凌的微笑和时间慢慢的成为过去。不禁，校门口有了很大的动静。一阵嘈杂，两犬嘶叫，三人行至校门外。而此刻在街道上仍然叽里呱啦畅所欲言的常乐感觉到了微微的不妙。她仿佛听到了张晓的声音。果不其然，常乐并非是幻听，常乐扭头，看到校门口又几个人起着争执，其中一个，便是傍晚进校游历，附庸风雅之意，至今还未归来的张晓。常乐皱眉，健步如飞的跑到张晓面前。“哎呦，俺地好妹子啊，这么朴实憨厚的哥哥居然被这俩人当小偷给抓起来了。”张晓摆出一脸无辜样，哭丧着脸，矫情的说。常乐实在招架不住张晓那“天真无邪”且又猥琐的戾气，只得给她补了一刀，说：“活该，谁叫你猪鼻子插大葱装象的。”张晓显得更加沮丧，眼神苦巴巴的，失落的，悲情的，委屈的近乎落泪。只是泪没有流下来，倒挨了盆洗脚水。他哭丧着脸，诉着自己的委屈，像死了大爷似的，极力为自己辩解。只是那近百分贝的声音扰了民，旁边住宅楼未睡的人家从窗户倒了一盆洗脚水，一滴不留的精准的落在张晓身上。真是苦了张晓，委屈之上又来了天降之灾。只听得住宅楼上传来当地地道的方言：小狗日的，你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要号回家号去。张晓只得哑口无言，而那俩门卫则和他们说：大半夜的不睡觉，准不是什么好鸟，今天我就不报警了，改明让我遇见，非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去。张晓想还以颜色，亏得常乐及时阻止，要不然还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呢。张晓心想，他现在是有身份的大学生，不能和一些市井小民计较，于是委屈的离开。到了少年和女孩那，常乐为他们引荐了自己的哥哥，名张晓，弓长张，日尧晓。而他好奇问了少年和女孩的身份，附庸风雅之气又想涌上心扉，只是风雅让他吃了亏，他暗自发誓再也不附庸风雅了。张晓见了女孩，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的确女孩生的灵巧，长得漂亮，于是春光满面的推销着自己，而对于少年，当做无物。常乐见状，心中暗自咒骂，天下乌鸦果真一般黑啊。女孩清凌凌笑，顿时张晓如痴如醉，而少年则不喜欢那样的感觉，那痴醉的面容之中感觉到了一丝邪恶。一番了解过后，在女孩心中对二人有了初步的印象，因为她自十四五岁开始便能一眼将人的品行看出一二。帮助她的少年品行端正，是个正人君子，而张晓心地善良，也并非坏人，只是品行存在一些问题。时间又过去了些，常乐和张晓这对冤家唱起了对手戏。常乐泼妇骂街似的语风，放荡不羁的辞藻演的淋漓尽致，而张晓文里文乎的言语，天花乱坠的博闻强识演的别具一格。而少年和那女孩，静坐在路边，看着星河，看着明月。凌晨时分，有了些许凉意，少年脱下外套给女孩披上，格外贴心。女孩暗自欢喜，心中也生出了一丝的倾慕。他告诉她，他叫成浩，江西九江人氏，是A市大学的新生；她告诉他，她叫慕容婉儿，苏杭人氏，也，是A市大学的新生。清风温婉，或是良辰，一场邂逅，暖意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