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行程】人面桃花相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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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陈波拿长尾猴的尾巴在妞妞的鼻子上刮来挂去，妞妞发出了不安的扭动，睁开了迷糊的双眼，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了眼前跳个不停的猴子，然后才问陈波：“爸爸，今天你怎么还没走啊？”

陈波把新买来的一套留着兔子耳朵的粉色裙子给妞妞套在了身上，长沙的冬天和他呆过的河南夏天基本上是一个季节， 天色不算太冷，他说，爸爸今天抱你去逛街去，休息天在家陪着你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很大很大的那种布绒娃娃吗？今天爸爸让你抱着它回来好不好？

妞妞眨着灵动的眼睛，拍着小手直叫好，猴子尾巴晃动着打在她的头上，她哇呜的一下咬住，嘻嘻笑着看着陈波，爸爸好不容易带着她出去玩，见很多很多的人，看很多很多可爱的布娃娃。

妞妞趴在陈波的怀里，手上拽着帽子的耳朵，轻轻刮着爸爸的脸，摸着他的胡渣，好硬哦，不过很舒服。她转头看着路边形形色色的景物，以及不时听见的鸟叫声，外边的世界好美丽啊。

“爸爸，你看，我们去那看看好不好？你看那个兔子，耳朵和我的一模一样！我们过去看看好吧？”妞妞拽着陈波的胡子，指着路边的宠物小摊说，陈波无奈，摸摸她的头，抱着她向宠物摊走去。

笼子里有不停跑动的小稚鼠和被涂上了各式各样色素的小鸟，陈波虽然不喜欢，但今天陪着妞妞出来，她喜欢的他也喜欢。妞妞盯着那个不停的跑动带动一个转着的笼子转个不停的稚鼠睁大了眼睛，陈波陪着她一起蹲在小笼子的前面，老板提起笼子递给了她，她拎着看里边的那个小动物，突然很喜欢，好想摸摸它。陈波看着摊贩的年纪，这几年来长沙这座历史古城生活的人不算少，绝大部分人都没有他幸运，有些人忘却了少年的梦想，做着十八岁时候的生意，有些人为了生活的渴望，走向了爱情的极致，把爱延续在孩子的身上，有些人忘不了青年的心悸，选择孤独终老。他想起十六岁时在故乡摆摊的时候，也是大冬天，北方的天通常天寒地冻的冷，想起他们的不容易，虽然眼前这个人禁锢了许多可爱的生命，他不可能都买下它们，但是为了妞妞，他依然掏钱买下了那只小鼠。

妞妞选择自己慢慢的走，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笼子里的小动物，她问陈波，爸爸，我们回到家后给它换个大大的笼子好不好?让它睡在我的旁边，我想搂着它睡觉。陈波虽然知道有些动物都有病菌，但也不好对妞妞说，只好答应，好啊，爸爸回去给它盖一所很大很大的房子，让它守着你。妞妞在原地跳起来，跑过来抱住陈波的腿，爸爸最好了。

路过青阳街的时候，陈波抱着妞妞走进了一家玩具店，对应门的架子上坐着一排长得憨厚可爱的瞌睡熊，陈波问怀里还保持着饱满精神的妞妞，妞妞，喜欢吗？爸爸送给你一个，然后搬回家好不好？

他看着抱住一个淡粉色颜色瞌睡熊的妞妞，才对着站在她身边的店家说，小同学，近来可好？

他又回忆起当年喜欢上QQ的时候，有那么几个人给了他永远的悸动。有个比他小的女生总是称呼他大同学，陈浮生的名字，他打赌输了阿莫喜欢的书，还写了五张当时爱格赠送的贺卡，却在邮寄的时候忘了把贺卡夹在书里，到地方的时候那个女生一脸高兴和惊喜，却翻找不到他说的明信片。

后来他和她先后上了大学，他忙着攒老婆本，她忙着被人喜欢，关系渐渐淡了，但突然之间，时过境迁，她如今在青阳街的第五个路灯下开了个玩具店，陈波有了妞妞后，第一次带着她出现在了小琬的面前。

她看着在挑选抱抱熊的小女孩，再看看白色风衣下的陈波，突然很想问一句，原来你也结婚了，但我记得莫姐姐不是不再长沙吗？啥时候领着嫂子过来，看看是不是当初你形容的温润如玉懂得琴棋书画诗酒花的女子。她也记得，他喜欢那个莫姐姐，她还记得，他并没有结婚，他是个寂寞的男子，存在联系的世界里，他总是很热情，况且毕业之后也有一帮在空间的同学要维护。

陈波笑着说，她叫妞妞，我的女儿，她妈妈目前还没有，像我这样的，谁愿意嫁给我，只好自己带着她，现在她不哭不闹更加省事，明年送她到这条街的幼儿园来上学，和你比较近，我不在的时候，你帮忙照顾着她行不行？反正我在长沙也没什么女同学，只有你还保持着联系。

她抱起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妞妞，捏捏她的小鼻子，乖，亲阿姨一下，以后常来玩哦，阿姨带着你买糖吃。陈波和妞妞说，叫姐姐，明年爸爸不在的时候，让姐姐接你好不好？

临走的时候，妞妞抱着的那只熊她坚持着说是送妞妞的礼物，他却把钱夹在她的包装台下，小同学，生活不容易，谢谢你的好意，这么多年，庆幸还没被社会污染。终于长成白落梅般的女子。

回家的时候，陈波肩膀上挂满了给妞妞买的棉花糖，怀里抱着瞌睡熊，妞妞拽着她的手，使劲的拉着他走进家门。

陈波拆了婴儿床，改造成了玩具布偶们的陈列柜子，妞妞刚好能找到所有东西，她夜晚睡在陈波的胳膊下，头揣进瞌睡熊的怀里，小手怀抱着它的脖子，梦里经常梦见，她有好多好多的小朋友，她们的熊都没她的大，她也经常梦见爸爸，有天拉着一个穿着紫色连衣裙女人的手跟她说，妞妞，这是妈妈。有时候半夜，她尿急，不安的扭动身子总会惊醒陈波，看着她撅着嘴的样子，陈波问为什么的时候，她就说，爸爸，我梦见妈妈了。

陈波在家里给妞妞打基础课，指着墙上的声韵母一个一个问妞妞叫什么，答对就发一个棒棒糖，妞妞每次歪着脑袋伸出小手比着墙上的动物的时候，就纳闷爸爸为什么问这么傻的问题，她记得她都记住的时候房顶上才挂上了四个猴子，而今已经是七个了，并且她终于睡在了离爸爸最近的地方，还有她的熊。

走进文字部落编辑部，陈波迎面遇上出去买早餐的萧风汐，他突然问，小萧，你家也是山西的？怎么想起来湖南？留着斜刘海的萧风汐本来就准备和冷面打招呼，不想却是他主动问了问题。他和陈波说，其实那时候漫无目的，来长沙也就是为了玩玩，没什么事情，突然就来了文字部落，感觉你们做的还好就留了下来，不为什么。我很喜欢你编的故事，听神女她们说，好像都是你的原形，虽然你平常不说话也很冷的样子，毒嘴更是你的外号，但我还是佩服你。对了，陈老大，你吃饭了没？我多买了一份。

陈波第一次对着萧风汐露出了和煦的笑，笑着摆摆手，不用，我早上和妞妞吃过了，谢谢你，我也是山西人，有时候虽然说话口快，但也别见怪，老样子了，对了，谢谢你把妞妞的照片拿给她们看，这样就省的再解释了。

打开门的时候，大家都在准备着稿件的复审初审以及美工编辑，看见他俩一起走进来，很惊诧，看见陈波脸上还未散去的笑容，难道，猪大大和冒失鬼的情报解除了？

陈波和大家问了好，走向自己的桌子，把昨天刚拍的妞妞靠着抱抱熊眯着眼的照片换在了他的照片框里，然后放远了看，恩，妞妞好可爱，现在，爸爸开始上班，为了你的锦衣玉食，为了长大后的素袖臧金。

清歌是文字部落最优雅的女生，从来不女汉子，有着现代都市里时髦女郎的时尚和古典美女的含蓄，是大家公认的才女。在陈波的编辑生涯中，神女是她的代名词，并且在文字部落编辑部，也只有他一个人恰如其分的叫好了这个名字。

清歌站在陈波的身后，看着面前这个坐在桌前审起文来一丝不苟的男子，看着他整洁干净并且永远整齐的桌子，很庆幸，他能坚持的留在这儿，干着黑脸青天的活，没觉得一点繁琐。她注意到桌子上的相框里继那个不认识的女生之后第一次换上了别的景致，是个倚靠着很大一个瞌睡熊的女孩，笑得很可爱，眼睛也眯了起来，大概就是上次被萧风汐爆照的那个女孩子。当时陈波说是他的女儿的时候她还有些不相信，现在大概是他不准备瞒着大家，准备让大家见见她了，她拿起立在他桌面上的相框，陈波才察觉到老大站在他的身后，扶了扶眼镜，他站起来笑着说，怎么，神女清歌也过来打探一下消息？我女儿，好看吧，这是我昨天陪着她买的，就在青阳路上的那家毛绒店，呵呵。最近投稿到我们文字部落的稿子精品还不少，大家继续努力，为了梦想，当然，为了嫁妆和奶粉钱，我感觉比大学时代更充实了，那时候努力是为了有女孩的青睐，现在么，为了我家妞妞的健康生长。

她托着桌子站在那看着这个笑的次数越来越多的男子，风衣在他的身上更加飘逸，是永远不败的潮流，她想着，是不是和夏浅这个小美妞去陈波家看看？看看单身奶爸的生活模式是怎么样的？哈哈，这几年随着工作的顺利，版权也都属于自己了，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事情可以打动心里的那根好奇弦了，这次却很好奇，这个孤独了二十几年的男子，现在终于走上了快乐的路。

大部分的学生都过了寒假，幼儿园的校门里终于迎来了第一天的开学时光，它和小学中学大学不一样，小孩子们不需要遵守必须秋季入学的规矩，陈波今天请了假送妞妞来幼儿园报道，办公室里聚着很多的孩子和家长，妞妞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晃动，浅白的小袄衬着红彤彤的脸，扎着十六个麻花小辫的她看上去很高兴，在家里都是一个人逗弄那些小玩伴，没有人和她玩，陪着她的只有几个月前爸爸给她买的小尤尤，就是那个如今长着灰色皮毛的稚鼠，它也胖了一圈，除了它，家里边再没任何一个和她逗弄的玩伴。她很高兴，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她很高兴，因为刚刚她和一个叫做邵涵的女生做了新朋友。

陈波拎着妞妞的家当，那是一个蓝海豚样子的书包，有着可爱的文具盒夹层，外观是海豚的鳍，背带是带点绿色的苍绿，背上去像一个行走着的自由的海豚，也是琬琬送给妞妞的开学礼物。陈波站在一群爸爸妈妈中间，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幼儿园的办公室里，身边是一群衣着光鲜的父母亲。

报过名之后，陈波随着人流进入一个布置的很卡通的教室，里面大概有四十张桌子，墙上是各式各样环保的墙纸，有着很清新的颜色，布置不久，都有新物体挥发的气味，陈波赞叹这个老师的匠心独具，把妞妞放在这里让她适应一个大圈子的想法更加的坚定，虽然他想自己教导自己的孩子，但有些地方，还是系统教学来得比较实在。

老师终于给小孩子们排好了座位，家长们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有几个小孩子哭着追了出去，陈波想起他的小时候，和那些孩子一模一样就要笑，却捏着妞妞的鼻子对她说，妞妞，乖乖听老师的话哦，你要学着比那些哭的孩子坚强哦，因为我家妞妞是最棒的呢！不像他们一样，你看那个哭着的男生多难看，本来还算清秀的脸也不好看了，我家妞妞不学他，好不好，爸爸放学来接你，一定要等着爸爸哦，不许一个人乱跑，想买什么爸爸来了领着你买好不好？妞妞懂事的点头，嚷着要陈波掏出放在书包的酸奶，呲着牙要喝。

这时刚刚给小朋友们排座位的老师走到了他们父女的身旁，打断了陈波准备拆开酸奶的动作，这个老师穿着深蓝色的运动服，模样很精致，睫毛长长的，很有活力的样子，刚刚介绍的时候她说叫郑柯，是这个班的唯一老师和班主任，小朋友们听了都安静的不说话，唯独陈波扭着头和妞妞轻笑，捏着她的脸蛋。

郑柯是看到陈波掏酸奶的动作才从讲台上下来的，实在打扰了父女也没办法，她对面前这个带着一副全框眼镜并且很斯文的男人说：您是陈可儿的爸爸吧？打扰了，今天是报名时间，您应该教导您的孩子在上课时间不能吃东西，而不是宠溺的帮她打开酸奶的盒子，孩子要维护整个课堂的氛围，要是小朋友们都在课堂上吃东西，您看这怎么办？

陈波感觉自己做了很大的错事，拍拍妞妞的脑袋瓜子，把酸奶塞进了书包里，然后准备给郑老师道歉，却被一个稚嫩的童音口中发出的一组发音羞了个无地自容，不用看他都知道是妞妞喊的，正在想着怎么解释，然而却发现郑柯也红了脸。

妞妞看着这个老师好亲切啊，刚进门的时候她就喜欢她，看着她说爸爸的样子也好威风，因为爸爸这么说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她好像梦里梦见的妈妈哦。她看的那个电视里也是这样的，她学着里边的那个女孩一样，喊出了有生以来第一个特殊的发音：“妈妈，你怎么在这里，爸爸带我来找你咯，你怎么不去看我？早知道妈妈在这里，我早让爸爸送我过来看你啦！”

郑柯睁大了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这个一脸痴迷状的小姑娘，顿时羞红了脸，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妈妈。再看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不由的她就迎上陈波也是一副看天的表情。

其实妞妞的这句话在陈波心里翻起了巨大的波浪，妞妞，爸爸不是和你说了嘛，我只是带你找妈妈，又没说陪着你看电视那会出现在情节里的老师就是，你看，你老师对你产生了不好的印象，对爸爸的管教也造成了误解，这可如何是好？

陈波很平静的道歉，不好意思啊，郑老师，其实妞妞是有些冲动，加上我的过分溺爱，刚才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我给您道歉，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妞妞，快给老师说对不起！

妞妞感觉到做错了什么，爸爸变得凶巴巴的，她绕着自己的两跟手指头，低着头站起来，又叫了一声，妈妈，对不起。

班级里的小朋友们已经开始了议论。哇，原来可儿的妈妈竟然是郑老师哎，那她让我去她家做客我应不应该去呢？邵涵嘀咕着说。

郑柯有些跟不上节奏，柔声的让妞妞起来去办公室，她和她说说话，陈波也被她瞥了一眼，他赶忙悻悻然的跟上妞妞出了教室。

办公室里，陈波使劲浑身解数指引着妞妞回到正确的认知面上，可是一叫她和老师说话的时候她就站在那里不说话，良久才挤出一句，郑老师，对不起。可是陈波看着的妞妞，突然间红了眼眶，他突然觉得不应该对妞妞凶巴巴的，记忆里他还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他拉着妞妞来到外面，蹲下身子柔声的对妞妞说，乖，妞妞不哭，爸爸今天带你去小婉姐姐那里好不好，回家爸爸给你喂小尤尤好不好，别哭了，你看小朋友都看笑话了，再说哭就不好看了，乖，我家妞妞最乖，不哭，啊。陈波捧着妞妞的脸颊，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滴，妞妞渐渐停止了抽搐，用小手拨开陈波的大手，对他说，爸爸，是不是你得罪妈妈了，她都不理我。陈波突然感觉到，幼儿园，又是他的一大禁地了，但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以后的每天，陈波早上把妞妞抱在怀里骑着电动车送到班级的门口，总是看着她走进教室才离开，但每次的难题是妞妞总会对站在门口的郑柯说，妈妈，爸爸送我来看你了。郑柯强笑着，对于这个可爱的女生很爱护，却总对后边的陈波抱着不友好的态度，认为这是他教的，但她奇怪的是，她至始至终都没见过陈可儿的妈妈。

班级里，妞妞很讨人喜欢，大家爱和她玩，尤其有几个同学还托她给郑老师也就是她的妈妈送零食，说带多了，让老师吃。妞妞总是在下课后捧着一大把的零食，晃晃悠悠的走进郑柯的办公室，郑柯每次看着一桌子的零食，看着在门缝里瞧着的陈可儿，默默无语。

这天周末，陈波早上哼着歌开始给妞妞的小尤尤喂食，看着它从拇指般长得有两寸长了，毛发也变成了灰色，很高兴，不时的丢点玉米颗粒和面包屑进去，然后看着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的妞妞觉得好温馨。今天给我家妞妞做大餐，犒劳一下在学校呆了一个月中午回家没吃上一顿安稳饭就吵着要去学校的妞妞，他系上了围裙。

妞妞这时候已经起床了，自己光着脚丫在地上拿起了装尤尤的大笼子，用鼻子嗅嗅尤尤发出的气味，然后才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卫生间。出来后站在陈波的面前，拿着梳子递给他，呶，爸爸，给我梳头。

陈波梳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周末的九点多，都市的人们大多在睡觉，起床的没几个，今天怎么突然有敲门声，平常只有几个和妞妞在一起的小朋友们才敲门找妞妞玩，一般情况下没什么人，他抱着妞妞走向门口，拉开门的时候，看见了两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文字部落的清歌和夏浅。

妞妞趴在他耳朵上轻轻的问陈波，爸爸，她们是谁啊，好熟悉啊。陈波说这就是爸爸常说的如玉清歌和夏浅。妞妞恩恩的点了下小脑袋瓜，说出了见到她们的第一句话，清歌姐姐好，夏浅阿姨好，我听爸爸经常说起你们呢。

陈波把门让开把清歌和夏浅让进了家门，笑着说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打电话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这是妞妞，我女儿。清歌看着他一身围裙的打扮，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陈波，原来你真的会做饭啊，来，妞妞，姐姐抱抱，乖…

夏浅在一旁黑着脸，死死的盯着陈波，好你个陈波，清歌在妞妞的嘴里就是姐姐，我怎么就成阿姨了，你要是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你就等着苏老大的讨伐吧！而看着妞妞，夏浅和清歌一样的只是喜欢，那声称呼显然是陈波教的。她捏捏妞妞的脸，把放在身后的超大棒棒糖拿出来递给妞妞，说，乖，这是你夏浅姐姐给你的礼物，却被脚下的什么东西吓了一跳，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毛茸茸的老鼠在脚下，嗅着她的裤脚。她啊的跳了起来，责怪陈波，这家里这么乱也不清理一下，老鼠都满地跑了。妞妞在清歌的怀里扭动不安，叫着，爸爸，快，尤尤又跑出来了，不要让它跑出去！

陈波苦笑着忙着关上门，才一把把尤尤抓住放回到笼子里，说这个是妞妞的宠物。

陈波一看表，说你们和妞妞玩吧，去看看我给妞妞布置的床，你们学着点，但是别动天花板上的猴子呢！小心都掉下来，要不然你们就要负责挂上去。

妞妞天生比较腻人，呆在清歌的怀里拿着夏浅的棒棒糖，听了爸爸说的话后喊着清歌姐姐夏浅姐姐快点，我带你们看爸爸养的文竹和他给我弄的玩具柜子。陈波看着一下子热闹的家中，翻看着菜谱，想着怎么解决中午饭才好，是不是要夏浅和清歌也来一手？





------------------------------------------------------------------未完待续--------

下期精彩预告：看看陈波究竟在饭桌上端上了什么自认为拿手的菜，且看清歌和夏浅的出现给妞妞带来了怎么样的性格分歧和语言表达，以及郑柯和妞妞的谈话到底让她对陈波产生了什么样的印象，默默关注妞妞的小同学琬琬又对妞妞的未来进献了什么样的正能量？

时光匆匆，一年以后的陈波和郑柯会怎么举行他们的隐婚，中间夹着一个已经五岁的妞妞，且看双方的二老怎样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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